夜寻施施然道,“折清的事,你为何不同我讲?”
我远远坐在地上,未肿起的那边脸再热了热,讪笑道,”你……不都听到了么。”
“两回事。”
我垂眸瞅瞅地下的青草,纠结复纠结,“我感觉你近来愈发的不待见我了,哪还会再来跟你说些麻烦事,再招你烦。”
“……”
“难道不是么?小丝道,你从我哥那得了积压的信件离开后,出门便将信给丢了。”
夜寻忽然抿唇,像是笑了,“……你方才将小丝卖了,有意识到么?”
我从悲伤中缓缓回味过来,大惊。
夜寻再道,”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隔日又去将信捡回来了?“
我怔然摇头,”没。“半刻静滞,受宠若惊兼之喜不自胜之后,便有点管不住嘴,“可你好端端为何要弃了又捡的?吓我一跳。”
他蓦然叹息一声,语气之内微微的无奈,犹如一阵舒心的暖风荡过,便连那清冷的眸也温存稍许。
他道,“洛儿,你何时也长长心可好?”
……
恍惚梦境情境过迁,醒来时,床头的那盏残灯仍是亮着的,结界光泽幽蓝,覆上一层暖暖的烛光。
我刚一醒来,便有两个黑影直直朝我砸来,我尚还有点晕乎,躲之不及就在与那黑影激烈碰撞之后更加的晕乎了。
有少年的声音饱含怒火,一面用枕头狠狠拍着我,一面道,”登徒子!浪荡鬼!说好了不进来的,竟然还爬到我床上来了!骗子!“
我一侧身,那装了些细沙的厚实枕头,给抡圆了拍在我后背,力道正好,拍得我险些咳出一口老血来,滚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