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阵,才想起落灵儿,扑腾着打算从千溯的麾衣里钻出头来,可将将只是冒了个头,瞧清楚是身处一辆马车之内,近处并无旁人,便又给千溯按了回去,淡声道,”别出来。”
这便是还在外人领地的意思,我乖乖的将他的麾衣合好,缩回去,却忍不住心中的担忧,小声发问,”哥哥,你有没有瞧见灵儿?你也将她带出来了吗?”
千溯莫名笑了笑,“旁人家的孩子早就开始长心眼了,怎么自家的却连个芽儿都没发?”
我虽没明白他为何有这么一说,但却听得出千溯偏冷的声线是心情不大好意思,自觉地默了。
他再道,“往后不要自己乱跑,更不要带着陌生人乱跑。”
我明白所谓的陌生人是指落灵儿,心中第一回对千溯的决定略有微词,却还是点头,乖乖道,“是。”
“软丝甲上的窟窿是怎么弄的?挂在树上了么?哪摔着了?”千溯的语气终于软了点。
我用短手摸摸自己绵软的肚子,满意道,“不是,窟窿是给人刺的,吓死我了,差一点就刺进我肚子了。”
“……”
我扭了扭,在千溯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再补充道,“好在承着我的两棵树都断了,不然挂着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可怎么办才好。”
“……”
我这么一摔还只是皮外伤的事,更加坚定了千溯在研究淬炼我筋骨路上越走越远的脚步,此后多年,我都一直是药不离身。
……
回家之后,我莫名其妙被罚了三个月的禁闭。
千溯看文书,我就在书房的墙角面壁静静站着,千溯午睡,我就在寝房的墙角面壁默默站着,千溯议事,我就在议事的密室墙角面壁垂头站着。一月之后养成个一进屋子就自发找去墙角的好习惯,千溯也一整月没怎么同我说过话。
千溯的贴身侍女见我那么一丁点大,缩在墙角动也不动的,怪可怜的,遂语带委婉同千溯道,“屋里凉静,小殿下身子不好,还望主上能让我给她加件外衣。”
彼时方入秋没多久,天气倒是真转凉了些。
千溯听罢,起身走到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