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道,“既然是熟识,那你知道阿尘是如何离世的么。我知道器灵和人是不一样的,只要有法子,纵然不见得能有记忆,但是还是能救活的。”
冰渐欲言又止,直瞅夜寻。
我这才终于感知到一点不对,却给夜寻的笑打发了,他轻描淡写道,此处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说。
我在一个较之仓促的氛围中被赶上了已然化作原型的冰渐背上,甚至来不及多看这地方几眼,放目远端的混沌已经出现了黑色的裂纹,想必这最后一丝的灵力都耗在了冰渐身上。
可阿尘召唤冰渐是要做什么?倘若来这里的人并不是我,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境况?
恍恍惚惚的时候感觉手中的东西有点发烫,我低头才觉早前那枚不起眼的石头退下了灰黑,泛着微微的血红,那炙热的温度便是从上头的字上传来。
我将之反过来一瞧,便整个的懵了。
泛红的石上只刻了两字,一个我熟悉的名,千溯。
……
千溯同我不一样,纷至沓来的桃花总是挡也挡不住。
然而姑娘们喜欢上他这么个人,总是免不得一阵苦恋。有长情的,事迹暂且不提,痴情程度直教人看了就要难过。亦有短情的,被拒死心之后转眼嫁了他人。我曾觉这么其实很洒脱,千溯固然很好,但爱上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未免太和自己过不去。
记得上名字的那几个短情却洒脱之人,大抵因为印象深刻,我出去游历的时候也曾和她们打过照面,喝过些淡酒。
她们见我后,想必是忆起了千溯,或多或少有点失魂落魄。起初说话颠三倒四,后来说话三句不离千溯,我恍惚以为上一段的恋情那也算一种美好回忆,寻个旧记忆里的人偶尔聊聊只当别样一番的滋味,遂而没作多想的有问必答。
后来一回却出了不大不小的变故。
那姑娘醉的不省人事,一面笑一面哭的模样显得很是癫狂,我觉得大概特别洒脱的人都是如此不羁的,可到了最后却有点招架不住。想着自己果然还不是如此洒脱一流的,心里头打着鼓想先离开。
然起身没走两步,脖颈上就架上一把邪气充盈的刀刃,杀气毕露。我知道这是她一战成名时那把的佩剑,可见她的确是醉了,才会拿这把剑指着我,就想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