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千溯却只是任由帝君抱着千洛离开,并没有同去。
老实说,这种现实我有点难以接受。
因为方才我给千洛渡气的时候,连扶了扶她身子,千溯都微微的皱了下眉。
且而对方还是仙界帝君,同魔界没有半分干系的人。纵然他言语间,仿佛同千洛颇为熟稔的样子。
……
我万没想到的是,夜寻帝君将千洛带回了离镜宫,而千溯则只身一人的去了冥界,好似彻底宽心的放手交给了旁人。
千洛重伤,一直没有意识,我有时候担心,便会偶尔的去看她。看她紧紧抓住夜寻的手,偶尔开口唤的却是哥哥。
每每此时我都会幸灾乐祸,又偏心的以为千洛这么才好,夜寻与我而言,与魔界而言都不过外人。
这么一段日子,夜寻帝君的举措的确担待得起千溯的放心,几乎是一人的揽下了千洛所有的事。可我兢兢业业的守在一边,却未见他有什么过多的亲昵之举。
不过寻常照料,除了在治疗上十分的走心,照料上却并没有格外的体贴,叫我实在摸不透期间缘由。
千溯一年后才回来,带着上古遗物尘镜。
我起初并不懂他的用意,却在一次小酌之后,稍作窥探。
彼时刚满周岁的木槿缩着身子的趴在他膝上睡去,千溯望着夜寻屋内的灯光,忽而道,魔尊主战,而仙族主守,战则穷极锋芒,守则窥探命理,庇佑一方。只可惜,我生来非仙。
冰渐同样趴在一边,微微抬首望了一眼千溯。
窥探命理,尘镜便是这个用处。
我想,与他而言在周全的保护也有个若一年前战场般的万一。但这个万一,却是可以通过掌控天命预知,然后避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