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在招待牧国使节呢?”中山渭孙问。
江离梦嫣然一笑:“不巧正是我。不过边姑娘这几天正在主持黄河赛事,在馆里的时间倒是比外面多。我却不好打扰。”
看来边嫱这次来盛国,并不负责太深刻的合作洽谈。
想来也是,这女人入职敏合庙没有多久……这等大事也不该交给她。
或者说,盛国做了这么久的刀,恐怕还没有明着站出来的勇气。
那么现在是不是一个好时机呢?
中山渭孙认为是的。
陈算刚死。
陈算的死不会毫无意义。
以陈算的智慧,一定已经触及到了什么,才会招致死亡。而对方为了剥离这份触及,乃至于解决“杀死陈算”而衍生的麻烦,必然要做更多本不必有的事情。
破绽就会在这种时候诞生。
在这种事情打草惊蛇,是有可能一竿子打进蛇窝里的!
“说到同年,盛雪怀盛兄何在?”中山渭孙笑着为江离梦斟酒:“何不邀来同饮?”
江离梦态度一直很好:“中山兄有邀,我这就转达。盛大哥雅好风流,就喜欢您这般有学问的人。”
“说起来——盛大哥这次怎么没有带队前往黄河之会?”中山渭孙微笑:“也该让梦相歇息一回了。”
江离梦笑道:“盛大哥性懒意狂,只喜欢喝酒作画、泼洒文章,不耐烦带孩子。梦相是能者多劳。”
中山渭孙咂摸着入口的酒意:“也是。他虽年长于你我,毕竟主政不久,直接跟大牧王夫对谈,多少有些不够认真。”
江离梦眸光一凝,好歹笑容未改:“观河台也是列国外交之时,不止梦相要跟各国领队交流,就连咱们中央皇帝,说不准也要跟诸位霸国天子闲叙呢!”
边嫱出使盛国,的确只是大国交流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