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昭如此,诸阁亦然。
剧匮从来不是一个要倚仗别人来立矩的人,他也很理解每个人坐着的位置。就像前一次的太虚会议,提前离场的姜望,也理解他们坐着的每一个人。
但是……
但是啊!
他踏步而前。
却有一柄剑,更在他前。
中正堂皇,天路指心。那柄【君虽问】!
“公孙宗师!”辰燕寻对着独臂的法家宗师行礼,仍然是敬意给足:“上次去无回谷围我,是您法理所在,道德所依。我无怨言。”
“这几年不曾叨扰三刑宫。”
“今日人魔之路也转,燕春回之名也断,恶业已除,剑胎新生,法家若是不许人从头再来……”
他咧开嘴:“我也要闹了。”
【君虽问】微微一转,拦住了剧匮。
“宗师?”剧匮看过去。
生得猿臂蜂腰、好生豪迈的公孙不害,此刻眉峰郁结,残衣染血,好不悲凉,已生迟暮之感。
他叹息着道:“我之为法,已伤景国孽海布局。今混元邪仙临世在即,你我不可再任性。”
“哦。”
剧匮仍然是面无表情的,他好像从来不知道表情是什么。
他将面前的阔剑拨开,继续往前走,像掀开了一扇帘。
“中央丞相说得对,三刑宫的确不代表法家,镜世台同样如此——我也只代表我。”
他踏进了辰燕寻身前三步,在这演武台上,踏出绝巅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