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还有凌霄阁那边,确实没什么上台站队的必要。
只看生死相决时,他们做什么就行。
容国的镇国上将林羡,腰间挂着柴刀,一声不吭地坐了过来。
他这次亲自带了一个少年来观河台,可惜没有杀进正赛。
白玉瑕瞥他一眼:“楼里可没有你的柴房了。”
林羡只是取下柴刀,慢慢地用布带缠刀柄:“容国太小,经不起风浪。但东家如果不在了,再大的船我也站不安稳。”
他抬起眼睛,便见得一袭黑衣,脚步笃重,慢慢走上台去。
“我朝太祖成道,于雪原成全天下。秦黎有修罗之盟,遂有虞渊长城!所以我谨代表我自己。”
秦至臻还没想好说什么。
有比较精彩的句子,比如“我才是山”,被人抢先说了。
但稳重谨慎如他……先撇清与国事的干系,总归是没错的。整个太虚阁一起出动,也断然错不了。
所以有这一步,又这一句。
他提着那柄以‘横竖’为名的墨刀。
此刀取义‘横竖都是一个死’,颇有死活不顾埋头冲的莽撞,但他其实最不鲁莽。
这么慢地登台……怎么不算稳重呢?
“所有人都上来了,我不来,显得不合群。”
“还有——”
他边想边开口:“您怎么冻住了我斩开的空间。虽然并不影响比赛……但这对我多不尊重啊?”
观河台上,天风自流。各路目光复杂地交错。
李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似乎在琢磨,什么叫“所有人都上来了”。
下一刻他抬起尚有疑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