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计一下了上路,主要是带上了银子和零嘴,还特地准备了个袋子挂在马背上,以备不时之需。
季云卿驱马走在我前头,偶尔走得快些,不晓在哪里摘了野果,便才折回来问问我能不能吃,袋子里不知不觉攒得鼓囊囊的一包。
兴许是觉得这么多果子够吃了,他才过来与我并驾,心情大好的模样,唇角始终都扬着。
我瞥他一眼,深深忧虑:“一会到集市里头,你可不要瞧着吃的了就不管其他了啊。不然办完事我还得去找你,哥哥让我们天黑之前回去。”
他过了至少三息的时间,才应我:“嗯。”
他应得不走心,我听了忧愁一阵又觉得无法,只着紧驱马前行。
心里压着任务的重担,我都没心情游山玩水,郁郁葱葱的林间小道,除却偶尔的鸟鸣悠扬和哒哒规律的马蹄声,再无其他声响。
季云卿一手抓着个野果把玩,慨叹似的:“好生安静。”
我左右望望,附和着道了句是。
“今个怎么不说话了?”
我指着自己:“你说我?”
季云卿转向我:“平时不是很能说么?”
我不乐意了,夹了下马肚,稍稍提速超过季云卿半个马身,“我又不是长舌妇,做什么没事也要念叨。”
他似乎歪头觑了眼我的面色,又默默跟上来与我并齐。
季云卿这个起始的表现让我很是受用,以为他突然开了窍,能在我心情不好地莫名其妙的时候破天荒地说两句软话。然他沉默了片刻之后,道得却是:“倒是有件事可以说的。”
我提不起兴致,但还是捧场:“什么事?”
“你可曾想过,近来撞鬼都是我帮忙驱的,等过阵子咱们分开了,你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