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提出要我去他那住,还是头一回。兴许是兼职的管家使唤得不趁手,想要带回家做全职罢。
我默了片刻,方在阿喜一脸从错愕转作要拼命的表情下,拼命为他找了个由头解释,并婉拒道:“虽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自可照顾你,可我阿爹还在王府呢。”
他并不觉得困扰:“咱们可以将你阿爹也接过去。”
“……”
阿喜急了:“小姐!”
于是我不婉拒了,径直道:“我过去不合适。”
季云卿微顿,便在我后悔不该将话说得太直伤人的时候眯眼笑了:“也行,那我来你这。”
“……”我只当他在开玩笑。他真敢开口,我阿爹也会拿扫帚赶他的。
我与季云卿的关系算不得是“好”,更确切的说,是忽远忽近,忽冷忽热。
他就像只养不熟的猫。
譬如他若是来专程王府找陛下的,就绝不会顺带来看我一眼,就算遇到了,我主动同他打招呼,他也不会多看我两眼。有回正是成雪在我府中,我招呼路过凉亭的季云卿来喝茶,他不走心道了句不用了,就走了,十分的伤感情。
成雪还劝我道,天镜宫的天师多有难以揣摩的性子,是吾辈凡人不能亵渎的,人家既然不理咱们,咱们还是别去招惹他的好。
他是我嫡亲的师父,早晨还给他做糕点来着,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倘若需求关系换一换,他身上不好了,境况又会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譬如半月前的那次,他发着高烧大半夜从天镜宫跑来,谁也不管,非要见我。
我迷迷糊糊被人从床上叫起来,前脚刚迈入前庭,下一刻就给人抱住了。
季云卿一身滚烫,无力般靠在我肩上,不知是烧糊涂了还是如何,揽紧我的腰身,喃喃抱怨了句:“我等了你好久,你总不来。”
阿爹当时就在场,差点将房子掀了。
明明是季云卿主动的,最后却是我被罚抄女诫。
我想起前车之鉴,叹口气往外走,这是造的什么孽呢。
……
加固过阵法,又拘了两个小鬼,任务圆满成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