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么多人,分布各处,这其中居然没有那道气势出众的僧人身影。
明明之前在人堆里看到他了,为何这一会的时间就不见了呢,难道是她看错了?
宝嫣不知,就在离她不远处的屏门后。
陆道莲半侧着身掀开了半边帽帘,以一种隔门窥鹤的姿态,眸若点漆,面无表情地欣赏着她寻找自己踪迹的画面。
数日不见,她好像嘴皮上的伤养好了,从夫婿那受到的委屈似乎也消失了。
一身颜色娇嫩温柔的新妇人打扮,气色好极了,白里透红,这么多妇人里,不管老的少的当属她穿着最是漂亮。
也最好欺负。
听说她许多日没去见晏子渊,应当是还在计较对方呵斥她的事。
夫妻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
她想通了吗,晏子渊不是她的良人,这桩亲事也不是什么多么美满的姻缘。
陆道莲一直在等。
她打算什么时候再去佛堂求他,为她逢凶化吉?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方寸间,一个不合时宜的人的到来,将这微妙的联系从中打断了。
家中接连出事,让晏子渊的心绪凝重不佳。
他刚刚看望了自个儿父亲,里头有阿翁坐镇,他便出来透口气,没多久就被侧室给缠住了。
侧室向他说着体贴安慰的话语,晏子渊的视线却不由地落到了东张西望的新妇身上。
他想起了半个月以前和新妇之间发生的不快,不知道她是否还将那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