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拆穿,也别再将她往乱了芳心上引。
她没有,她分得很清,借种就只是借种,她和那个人毫无干系。
松氏弥补道:“也许女郎不一定有那份心思,是奴婢看错了,怪奴婢多??嘴,女郎岂会瞧上那等人物??呢?不过是暂时受了影响,并非视他有什么不同。”
“女郎心如磐石,当坚不可摧。”
“身为少主母,自然是以大局为重,家宅家事,忙都忙不过来,何敢想东想西。”
对,就是这么宽慰她。
宝嫣撇开目光,对镜中的人影视而??不见??,有意忽略了那抹红晕,点头配合松氏:“乳母放心,我??哪会乱了阵脚。”
“我??还要掌家,还要许多??事要忙,哪里会想无关要紧的人和事,都是一时无聊罢了。”
她猝然起身,想起什么,浑然要投入其中的意思道:“大兄要走,先前说要带回??到金麟去的东西可准备好??了?还有路上要穿的衣物??,夏秋交替,路上可冷得很,这些??可不能少了。”
明知宝嫣是故作不在意,才突然这般积极的。
松氏还是没揭穿她,很配合地跟上,陪宝嫣翻看返回??南地所用??的必需物??去了。
……
苏赋安出发那日,以晏家为代表的都前来为他送行。
城门外,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的苏赋安停下脚步,“好??了,别送了,都回??去吧。”
他让大部队先行,自己和亲随留在最后,再不走就晚了。
路上长亭空荡荡,杨柳依依。
宝嫣越过准备将她叫住的晏子渊,追着要上马的苏赋安而??去,“大兄,大兄。”
她擦着泪,两眼通红,要不是挽着妇人发髻,还以为是那等被抛弃在家里的小??女娘。
“聚散终有时,阿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