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的性子,看我受伤怕不飞了似地跑来,怎麽会一反常态的躲在房中。
结果......还是不能不这样做啊......
身体经过几天的修养,已经好了许多,我下床时已不觉得浑身无力了。
期间父皇特意来看过我,在叮嘱我好好保养身体後也告诉我皇兄的罪名已定了下来。父皇下令将他流放雍州,雍州并不是蛮荒之地,说是将他流放,其实也只是削去爵位,贬为平民而已。
这大概也是父皇对他能做出的最大惩罚了吧。
皇兄一死,最大的竞争对手已经除去,剩下的三弟秦惜冲动卤莽,四弟秦钰性格优柔寡断,难成大气。小五和小六年纪太小,不够成威胁,即使将来会是,我也会在他们成气候之前除掉。
现在看来,我通向皇位的道路已经一片平坦了。
还有什麽是没解决的呢?
又是一个满月,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铺撒了一地。
我站在菏池边上的凉亭里,看那业已凋零的残叶。
“去,将李公子叫来。”
婢女领命退下了,我坐在椅子上,桌上的茶壶微微散著热气。
隔了一会儿,我感到背後有人,轻轻拉了椅子。
“坐下吧。”
他顿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几天没看到他,他瘦了很多,形状极美的眼里透著忧郁,似乎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已明白了忧愁是什麽。
我们两人都没说话,我倒的茶他也没喝,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我,脸上是一味地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