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拿到手中,眼前一亮,这把短刀看起来薄如铝片,透白得像玉,刀背上面镂刻着妖纹的地方甚至是半透明的,实在很通透,刀刃开锋处更是薄,但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做,拿在手中重量却不轻,极为趁手。陆梨的眼睛从刀身移到了刀柄,刀柄扁圆,与刀身相接之初,刻了两个小小的字,“不愁”。
“很漂亮。”陆梨感叹着赞美了这把刀的做工,之后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指去压了一下刀刃,感受了一下它的精致的薄度。
可刚碰上去,指头上就被咬了个口子。陆梨无所谓,刚好出点血滴在刀上,就当喂血认主了。
江谷也看出了陆梨这样的举动,便没阻止。有灵性的刀很多时候都能救了主人的性命,出刀之日以血祭刀也是一种仪式上的敬重。
陆梨血喂上去,鲜血渐渐融于刀身。而那刀刃冷光一现,似乎更加凌厉了。
“开心开心。”
陆梨突然听到了屋子里不属于她也不属于江谷的声音,有点奶声奶气的萝莉音。哪里来的声音?屋子里没有别人啊?
“主人真漂亮。”
陆梨又听见同样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这次留意了,声音似乎是从她手上传来的。
陆梨举起短刀不愁,眉毛都皱起来了。她没有听武器说话的能力啊,这怎么突然就能听见了?难道因为这不愁喝了她的血通了灵智?可她的血也没这功能啊。奇了怪。
江谷看见陆梨脸色忽然不对,问她:“什么问题?”
陆梨神色复杂,朝江谷举着不愁:“我听见她说话了。”
陆梨突然想到一个办法,看向江谷问道:“先生,能不能把你的不仇借我试试。”
江谷虚空一抓,拿出了他的黑色大刀,他的刀和陆梨的这把不一样,不仇的长度差点就能赶上陆梨的身高。
陆梨将不愁放在桌上,两手接过了不仇,开口问道:“不仇,你跟你家先生多少年了?”
“……快二十年。”一声沉沉的回答。
果真能听到!不是血的缘故。那又能是什么缘故。
陆梨抬起头问江谷,验证真假:“先生九岁时,就和这把刀作伴了?”现在江谷二十八岁,快二十年,那就是九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