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折雪只说了两个字:“不用。”
“行吧。”
她累得要命,也不想再折腾,没说几句便趴在桌上睡着了,还不小心压住他的一片灰色袖摆。
他皱眉,指风落在被她压住的一截袖摆边,却不知怎么竟顿住,指尖一偏。
偏移的风吹起她颊侧的长发,她呼吸平缓,睫毛偶尔像蝶翅般颤动。
他静坐半晌,她睡得不省人事,大概是有点不舒服,一只胳膊无意识地横扫过来,手背一下子拍到他手腕上。
殷折雪:“……”这都没醒?
他探究地看着她,想到昨晚她带着顾影风玩乐般喝雪幻兰茶,幻觉对一个人来说或许是致命的,没有人不害怕未知的幻觉。
可她不仅不怕,反而还将之当做消遣,甚至拉着顾影风一起打发时间。
说她胆大,偏偏见到他就瑟缩成鹌鹑,说她胆小,却又能将未知的幻觉当做乐子。
她的手快要掉下去了。
他遽然伸出手,这次接住了她无力垂下的左手,停顿一息后才轻握她小臂将之重新放回桌面上。
没等他收回手,她胳膊便无意识往回一缩,带着他的手一同往前。
手背猝然挨上她脸颊,略显陌生的温热呼吸轻轻拂过他指尖,如七月烈阳。
殷折雪素来无波无澜的眼底隐隐出现一丝起伏,他神色莫名地盯了她须臾,随后偏头看了眼床上昏睡的顾影风,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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