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耿九尘的视线,到未曾像那老鸨般怕的厉害,反倒大大方方地行了个礼。
“奴名肖玉楼,见过这位大侠。敢问侠士,可知这位公子身份?是路见不平,还是旧日故交?”
“肖玉楼?”
耿九尘忽地想起先前打听消息时,那些人幸灾乐祸地说起十一郎时,也曾提起这个名字。
正因为他,十一郎才会被人调侃调戏,怒撕手稿。
一阙《玉楼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这么把两个原本毫无干系的人连在一起。
难怪,十一郎一来就会被他们欺辱。
半响不见耿九尘回应,肖玉楼本以为说动了他,这种身怀绝技一时冲动路见不平的侠士不是没有,但若是晓以利害动之以情,也未必不能沟通……
“这位是官家发配的流奴,本当刺配流放,我家妈妈怜惜他体弱貌美,才花了大价钱把他买回来……”
“我没钱。”
耿九尘很耿直地说:“也没打算给他赎身。”
肖玉楼又惊又喜,“侠士的意思是……”
“他本来就是我的人,赎个屁的身!哪个王八蛋写的卖身契,自个儿拿去擦屁股吧!”
耿九尘无视目瞪口呆的几人,直接转身背对着楚逸,拍拍自己的后腰。
“小楚,上来!”
他穿着褐色短打,背平且直,肩宽腰细,背对着楚逸,微微一弯腰,衣衫下的肌肉绷如满弓,有种充满生机的张力。
楚逸怔了怔,他虽然不记得很多事,很多人都说他傻了,可他仍知好坏,明是非。
面前这人,毫无由来地,让他心安。
“好。”
同样,他也毫无由来地,信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