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我知道以前犯过错,这那都是前几世的事儿了,当初我被十一郎杀也杀了,这次我刚回来,还什么都没做……”
“没做?清风楼谁开的?”
耿九尘哼了一声,眼神微微暗了下来,只一眼,让燕西昭又开始瑟瑟发抖。
“我……我的错!可我真的是今天刚醒!之前也是被人撺掇的!”
燕西昭跟着赌咒发誓,“我也没想到十一郎会傻……病了!”
他还是第一次与耿九尘如此近距离接触,发现跟传闻中完全不同,什么一身蛮力目不识丁的武夫,会有这样吓人的眼神?都说十一郎是他带大的,原来他怕十一郎的根子在这里……
“我怀疑跟我一样重生的还有别人,甚至比我还早回来,才会害了十一郎,甚至还要借我的手……我真是冤枉的!”
“我早就从良……弃暗投明了!前世还跟着十一郎一起拜祭陛下……呃,就是大侠你。”
“所以,我和你们是盟友不是敌人啊!”
“盟友?你?”
耿九尘并没有细看楚逸后来的经历,也未曾注意过他身后的小弟里是否多了个燕西昭,只是见他如今赌咒发誓恨不得剖心表白的模样,倒是信了几分,却仍免不了有些奇怪。
“你是东燕的小侯爷,为何会追随十一郎?”
“什么小侯爷,我他妈的根本是被他们当猴耍了!”
一提起这个,燕西昭就悲愤不已。
“平南侯,我拿什么去平南?江北十六州都被他们刮地三尺了,现在让我来收拾烂摊子?呸,分明是想让我死!”
“当初是我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还真信了他们的鬼话,以为江北道真的富庶流油,加税加徭役,我听了他们的,结果天怒人怨的黑锅都是我背。河工的银子压根没到我手里,反倒说是我贪了银子逼反了你……我冤不冤啊?”
“不是你贪的?”
说起这事耿九尘倒是有几分印象,他刚接手耿九这号时,还是一穷二白的农夫,靠着自己的手艺打猎填饱肚子救了楚逸母子,本想带着村里人种种田再送楚逸回南安考个状元就算完成任务,可没想到官府横征暴敛,又赶上洪水泛滥,民不聊生,才不得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