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端着药碗进屋,对上男人戒备森冷的眸子,惊讶的挑了挑眉。
“醒了?”她走到床边,忽略了男人警惕的视线,将药碗放在柜子上,“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男人靠坐在床头,目光从她脸上移到药碗上,一动也没动。
“怎么,怕我害你啊?”这人看着就像被伤害的小动物,浑身伤痕累累,对人类充满了敌意怀疑,青鱼理解他的戒备,放缓了声音道,“如果我要害你,就不会把你带回来了,喝吧,没毒。”
男人动了动唇,嗓音沙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青鱼配合的问:“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越千流。”男人说,他的声音很冷,表情也很冷,整个人就像一块冷硬的钢铁一般毫无温度。
青鱼知道这个人,“魔教教主?”她在衡阳城那几天听过很多八卦,关于越千流的流言最多了。
听闻魔教教主越千流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他冷酷无情、无恶不作,曾一气屠过正道门派满门,杀死的人不计其数,江湖人一提起他便咬牙切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惜越千流武功高强,手下能人众多,一般人都杀不死他。
想起在衡阳城听说的,青山门要去讨伐越千流的事,青鱼大概明白了,那天她经过落葭山下时,山上应该就是正派在讨伐魔教了。
“是我。”越千流点头承认。
“你好像一点也不怕被我知道你的身份?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杀你吗?”青鱼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好奇问道,“要知道现在外面魔教教主的悬赏已经有千两黄金了,你的命真的很值钱。”
越千流漠然道:“越某技不如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的事。”顿了顿,他又开口,“我被穆临风废了武功,如今不过废人一个,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分别。”
原来不是有恃无恐,而是心灰意冷生了死志。
青鱼摇摇头,淡声道:“无论谁在我面前受伤,我都会救。至于你之后是想死还是想活,这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