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停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只听圆仪在他身后道:“我早晚是你的人,昨夜之事你不必介怀,我不会在悠悠和婉姐姐跟前提起半句,我会静等到冬天咱俩完婚的日子。”
赵士程回身看了圆仪一眼,忽然觉得床上的美人儿有些高深莫测,她和他的距离似乎不是一般的远。赵士程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叹一口气,心烦意乱地走了出去,径直去找悠悠。
吱吱早就守候在房门口,远远地见赵士程垂头丧气从回廊上走过来,就赶紧去房里通知悠悠,悠悠和衣躺在床上假寐,赵士程进了屋子见悠悠还在床上,衣裳却已经穿好,便问一旁准备洗脸水的吱吱道:“小夫人这样子是已经起了,还是怎么地?”
吱吱佯装欢快道:“公子可真早,你是已经起了,出去溜达一圈当晨练吗?”
赵士程烦躁,依旧追问刚才的问题:“小夫人和衣而卧是怎么回事?”
“昨夜和公子在水榭里太过尽兴,喝醉了,回来便不让我更衣,倒头就睡。”吱吱流畅地说出事先和悠悠套好的台词。
赵士程蹙起了眉头,“昨夜公子我呢?没有和你们一起回吗?”
“公子你啊,昨夜喝得实在醉,酒兴大发,硬是不跟我们同回,说是要独自一个人赏月作诗,因为小夫人醉得站不住,公子就让我带小夫人先回。至于公子你何时回房,我就不清楚了,伺候小夫人躺下,我就去下房睡了。”
见吱吱一脸无辜的表情,赵士程挥挥手道:“你先退下吧,我和小夫人有话要说,说好了再传唤你伺候洗漱。”
“是。”吱吱欠了欠身,退出了房间。
吱吱一走,赵士程就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伸手推了推脸朝里面的悠悠,道:“醒醒,悠悠醒醒。”
悠悠假意被赵士程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懒腰,看着赵士程:“大哥哥好早,我还想再睡会儿。”说着又要倒头,赵士程一把拉住她,严肃道:“悠悠,我问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