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你能不能生养现在可是个未知数!”
唐婉如此说,圆仪一怔,面上顿失血色。
唐婉柔和了声调,现出些微的痛苦来,“当初我就是因为滑了一次胎导致终身不孕,你现在不是完璧之身啊!流了一次胎,往后能不能怀孕都不好说,我怎么能将前程压在一个未知数上?”
圆仪心里顿时忐忑起来,自己得赵士程恩遇也有些日子,迟迟没有传出喜讯,难道真的不能再怀孕了吗?她声音发颤,心里完全没底,但还是嘴上不认输,道:“既然姐姐觉得我已无可利用的价值,那你大可弃了我这颗棋子,又何必留我在这府内碍眼?”
唐婉叹口气,握了圆仪的手,缓缓向前走去:“傻妹妹,你是唐家出来的,我们两个才是真正可以共撑一把伞的人。你我之间不要再生嫌隙才好,至于李悠悠,姐姐会处理她的,你不要再自作主张浪费心力了,你只要好好地安心地服侍好公子。”
“姐姐要如何处理悠悠?妹妹只怕等她生下孩子,万一又是个男孩,就更加如虎添翼了,公子对她原就疼宥。”
唐婉握着圆仪的手,加重了力道,含义深刻地望一眼,笑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圆仪心下狐疑,但也不再追问,与唐婉相携着去寻悠悠和赵士程。远远的,就望见湖边水榭中两个红色身影,于冰天雪地中很是显眼。走近了,方见水榭前的湖水早已冻结成冰,吱吱、明月几个丫头正在冰面上踢毽子,而玢儿也参加其中,圆仪自然敛了颜色,心下不悦。
赵士程正和悠悠饶有兴味地看着丫鬟们的游戏,对悠悠道:“若你不是有孕在身,我非得要你也下去冰上和她们比试比试。”
“大哥哥可别小瞧我,我要下去冰面可不就是踢毽子这么简单,非得在冰面跳溜冰舞让你大开眼界。”悠悠下巴微抬,神色得意。
赵士程侧眼看她,两颊和鼻尖都被冻得微微发红,于白皙的皮肤间就似红炉点雪十分赏心悦目,便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疼溺地笑道:“哈哈,就会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