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是说我们可以离开绿湖镇了吗?”
她突然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腰,仰起小脸儿对我笑起来,那种笑容跟从前她每次扑到我怀里时一模一样。“爸爸,”她用甜腻的声音对我说,“我们谁都没有必要离开这里,你、我、妈妈……你会和我在一起的,对吗?”
我的喉头哽住了,无法回答她。
莎拉用力摇了摇我,继续说道:“也许你可以问问妈妈,她可比你更喜欢这里。”
我摸着她的头发:“索菲在哪里?”
我的小姑娘抬起头:“我们在哪里,她也在哪里,你想要见她吗,爸爸?”
莎拉似乎看到了希望,她用双手朝着森林做了一个“分开”的动作,火焰立刻像卫兵一样分裂成两行,在这个通道的尽头,我看到一张熟悉的床——它属于我家里的卧室,此刻我的妻子躺在上面,睡得很香。
我走过去,轻轻地俯下身子,她的眼睛闭着,脸色红润。在火光的照耀下,她的嘴唇如同玫瑰一般娇嫩。我能猜到她睡得很甜很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她不记得,就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生活下去。
这样的念头让我突然不敢去碰她,就好像她是一个肥皂泡,醒过来以后就会破灭。
我的身后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跑步声,莎拉跑到了我跟前,一下子扑在床上,爬到了索菲的身边。她搂着索菲,眼睛却看着我:“来,爸爸,叫醒她,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我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她们的头发都那么闪亮,她们的脸都那么迷人,我只要伸手抱住她们,似乎就能够抱住整个世界。
“爸爸……”莎拉又在用软软的童声叫我,我的眼眶发烫,泪水不顾一切地涌出来。她看着我,手臂还那样伸展着。我死死地咬着牙,喉头哽咽。
莎拉有些失望,她使劲摇着索菲的肩膀,将她叫醒过来。
索菲坐起身来,惊讶万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半天回不过神来,莎拉挨着她,告诉她不用害怕,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做出来的,她有着非凡的能力,可以改变一切不好的事情,她可以营造完美的生活,只要我们能陪着她,她还会带给我更多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