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之前时我曾疑惑,山中除了猛虎,还有熊罴、狂狮,为何单单虎类称王,我隐匿身形,跟随白虎两月,方知道,猛虎与熊罴、狂狮不同,他们伺机而动,在没有绝对把握时,绝不贸然出手,当他们出手之际,便是敌人身死之时!”
莫非墨猛然抬头,看着自己的师父。
他可是在提醒自己,羽翼未丰时,不要对天目宗轻举妄动?
他曾与母亲相依为命,流离失所,尝尽人间冷暖,来到归一宗,拜入秦子鸿门下,也只是想得到最好的资源提升自己的实力。没想到,秦子鸿居然对自己如此关怀。
既不责骂他的过时之举,也不询问他的个中缘由。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这一句话,莫非墨曾说过无数次,但这一次,却是最由衷的。
秦子鸿见他已有所得,欣慰地点点头,将御剑飞行的要诀一一传授。
……
上了飞舟,众弟子便三三俩俩分开了。
宋言和白凌波立在舟头,不知在说着什么,白凌漪倚着宋言,似乎呆呆望着外面的风景。
蓁蓁身边,只剩下皇甫心儿一个人。
“蓁蓁,你没事吧?”皇甫心儿见蓁蓁的表情与从前大不相同,目光沉静,眼神飘得极远,不免有些担忧。
她以为,蓁蓁还是与那副阳春三月的笑颜更加相配。
“当然没事了。”蓁蓁听到皇甫心儿的话,转过脸来便有了笑容,似乎所有的烦恼都已经散尽,“师姐,那天在云中城里,我和小墨实在无法救你,对不起。”
“这怎么能怪你?”皇甫心儿在生死之际,想的全是如何自救,听蓁蓁此话,倒为自己感到汗颜。
蓁蓁见她未曾介怀,终于释怀,又好奇地问,“师姐,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皇甫心儿只有炼气期九层的修为,连莫非墨遭遇马群都如此吃力,凭她的实力,是如何逃过的呢?
“我凭一己之力哪里能逃出来,当时怕得要死,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里了。”见蓁蓁的目光盯过来,皇甫心儿的神情忽然有些不太自然,口中说出的句子也不太通顺,“是云海宗的谢乘风救了我。”
“他是云海宗的大师兄,本事应当不小。”蓁蓁何等敏锐,自然留意到了皇甫心儿不自然的表情。况且皇甫心儿一向有礼,谢乘风救了她,她却并未尊称一声道友,而是直呼其名,可见个中有些猫腻。蓁蓁又笑道,“我顶喜欢云海宗那位胖伯伯,想来他们云海宗的人都是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