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师弟,擦把脸。”武荆拧干铜盆里的帕子递给他。
宣少鸣愕然,久无动作。
不善言辞的武荆有些尴尬,反倒是沈默寡言的冷月说了话。
“师弟,抱歉。”
虽然很简短,但已经出乎宣少鸣的意料,原来他们是来道歉的,那自己也没必要端什麽架子了,忙道:“不、不……”
武荆亦道:“师弟,请你原谅冷月的任性,你若要怪,便怪我罢。”
“不、不……”宣少鸣连连摆手,道:“我不怪你们,都不怪,谁也不怪。”
这些话虽是脱口而出,但却是他的心里话,因他心里著实不生气了。
冷月拿起桌上的一副碗筷,道:“那好,吃完饭我们就来练功。”
正用帕子抹脸的宣少鸣一听,手一抖就把帕子给掉了,惊魂未定道:“跟你们练功?”天啊,他又得受那酷刑了吗?
武荆捡起帕子,一边在铜盆里搓洗,一边道:“大师兄有事外出,嘱咐今日由我来教你练功。”
“外出?去哪了?他怎麽没告诉我?”宣少鸣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这些我也不清楚,大师兄是今儿一早就出去的,他只交代了教你练功的事,其他的并未多说。”
闻言,宣少鸣对著饭菜发起愣来,这裴展云搞什麽鬼?昨天晚上不是睡在一块麽?要走的话怎麽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是有什麽紧要事吗?
想到最後,他不禁埋怨起裴展云来,一声不吭地走掉也就算了,为什麽要把他丢给冷月来教导啊?冷月的教法,他已经不敢恭维……
宣少鸣沮丧地拿起筷子,有气无力地戳著白米饭。
冷月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道:“今天三师兄会教你基本的拳法,我只负责在旁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