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服!”他发出满足的叹息。
仁贵自动自觉地拿沾湿的帕子给他擦背。
“少爷,我听说你开始练拳了?”
“嗯。”舒服极了,宣少鸣开始有点儿昏昏欲睡。
“难不难?”
“雕虫小技,能难倒你少爷我麽?”
“嘿嘿,小的就知道少爷一定能行!”
“废话那麽多。”宣少鸣暗暗扬起了嘴角,道:“肩膀那儿给我捏捏。”
“是、是。”
宣少鸣打了个呵欠,手臂搭在桶沿上,闭上眸子,惬意地享受。
裴展云外出才好呢,这样他就多的是机会可以把仁贵叫出来使唤!门规什麽的,见鬼去吧!
後来,他不知不觉睡著了,醒来时,屋里只有他一人,桌上的烛台燃尽了,到处洒满了月的清辉。
“仁贵那家夥跑哪去了?”他喃喃疑惑。
桶里的水还温著,说明他只瞌了不久,不过他也泡够了,索性起身离桶,好在仁贵已经把要换的衣服准备在一旁,他抹干了身体,自己顺手便穿上,反正来了灵玄派这麽久,他也习惯自己动手穿衣脱衣了。
泡在水里的时候没注意,头发都沾湿了,宣少鸣只好把束发的簪子拔了,任一头带著水气的青丝披散在身後。
刚沐浴完只穿件薄薄的里衣,在夜里自是有些凉,更别说湿发贴在後背了,宣少鸣搓了搓手臂,跳上床,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在被子里。
他还不著急睡,想等仁贵回来给他接著揉腿。
屋里的窗大敞著,夜风就一阵儿一阵儿吹到床上,宣少鸣又冷又生气,想发脾气又发不得,这又不是在宣家大宅里,随便吆喝一声就会有下人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光著脚跳下床去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