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晚他让尹寒有意张扬,索性来一个将计就计。
少年的笑容却显得别有深意,“我说的“做事”......是让我最后杀掉程齐。”
顿了顿,看着停稳的电梯门在眼前缓缓拉开,同时将自己投在门上的影像一分为二。
他继续道,“我没有杀过人,更不想失手,程先生能不能帮我一次?”他不知道寻常人在听闻这种要求时会做何反应,程景森脸上的神情却一点没变,冷静又温和地说,“今晚你基本没吃东西,我给你热杯牛奶,然后我们聊聊。”
说完,走出玄关,去了厨房。
尹寒则进入客厅一侧的盥洗室。
他觉得头脑昏沉,想要洗把脸。
他捧了水,扑在自己脸上,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恒温的水似乎不具有那种把人唤醒的冷意。
待他起身,手边多了一条程景森递上的毛巾。
他接过来,擦脸的同时转身面对男人,后腰靠在洗手台边,问,“我刚才提的要求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洗脸虽然没什么用,但他还是多少冷静了下来。
程景森把装着温奶的马克杯递给他,“程齐在这之前见过你么?”尹寒捧着杯子,“没有。”
“你又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他的?”尹寒深吸一口气,“法庭。
我坐在最后一排旁观席,戴了帽子,听到宣判后就离场。
可以肯定他没有看到我。”
程景森对于他三年前就能表现出那样的谨慎感到满意,说,“那么这件事,还可以从长计议。”
尹寒有些不敢相信,微仰着脸看向男人,“程先生的意思是?”程景森叹道,“别一口一个程先生,听着太别扭。”
尹寒一怔,“对不起、我只是......”程景森无奈又洞悉,却没有拆穿他,只是说,“小寒,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我,除非我觉得你知道的这个答案可能对你形成潜在威胁,其余我都会坦诚相告。
等你问完以后,我能听听你的故事吗?”虚虚实实过了这么久,上过床谈过恋爱,相互折磨过也彼此善待过,他们之间也该摊牌讲一回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