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水还没来得及安慰秀云,就听这一声,疑惑望去。
“太子殿下?”
她打起精神起身行礼,院子里的丫鬟们也纷纷行礼。
“起来吧。”太子换了身常服,倒是颇有几分璞玉之姿,只是脸上是那副惯有的骄矜之色。
林映水只问:“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什么聂小姐的药?”
“你桌上摆的那个碧玉罐子,即是本宫赠给聂小姐祛疤之药,没曾想落到你的手上。”
太子眉目一挑,奚落之意款款落下:“你倒是挺会占人东西的,难不成是怕身上留了疤,未来夫君不喜欢?”
林映水不想和他争辩,手一伸就从桌子上把那个碧玉罐子捡起来,递给一旁的太子随从:“原来是送给聂小姐的,那还给殿下。”
随从赔着小心打量太子神色,还没敢接,林映水就已经将那碧玉罐子放在了他手中。
太子随即一愣,观她略带病容,没有当日在皇宫奔跑的活力,看向自己的时候都有些无奈倦怠之意。
“殿下怕是忘了臣女说过终身不嫁,要去尼姑庵待一辈子的,哪还管什么夫君喜不喜欢?即便臣女要嫁人,那人只看臣女身上有没有疤,好不好看,那这人臣女也看不上啊。”
她翻开双手,袒露掌心伤疤,无所谓地说。
“对臣女而言,只要手没断就没关系,一些疤痕有什么重要的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落落大方地展示自己的疤痕,那掌心伤痕叫人心惊,她却并不以此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