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桦呼吸一滞,指关节碰碰金丝眼镜应下,继而快步走到床边,拉起他傻不愣登的哥往外走。
秦风眨着眼睛,看看弟弟,再看看老爹,最后满眼憨厚地朝着床上的鹿陆摆手:“小妈,拜拜!”
鹿陆没来得及回答,秦风兄弟两人就不见了影子。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秦飞白和鹿陆,安静得呼吸声都好像能听见,仿佛刚才的闹洞房只是一场梦。
秦飞白迈着长腿走近大床,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凌乱床铺上的妻子,心里复杂。
闹洞房的前半程他不在,后半程他却是站在门外听完了的。说不上是什么诡异心理,明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正在他们的婚床上被一堆男人欺负,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去收拾那些男人,反而是听着那些调笑的话语起了欲望,心泛涟漪。
最后是看事情越来越过火,小妻子的独特之处马上就会被其他人看见,他才终于无法忍受,出声走了进来。
秦飞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个隐藏很深的绿帽癖。
他的目光在被人蹂躏凌辱过的鹿陆身上逡巡。遮不住胸的抹胸婚纱,大腿和胸口上的拇指红印,还有乳尖上被他痴傻大儿子含出来的水光……
乍一下,秦飞白的神经被点燃,炸得噼里啪啦,说话的语气危险起来,他俯身压上去,扯开鹿陆身上欲盖弥彰的遮挡物。
“我都看到了,还遮什么?”
秦飞白一句话,直接把鹿陆的眼泪催下来了,惊恐、耻辱、委屈……鹿陆也说不清自己在哭什么,就是觉得听到秦飞白这样说很想哭。
他被人欺负的时候,秦飞白不在就算了,现在还这样凶的和他说话,让他觉得自己根本不是秦飞白明媒正娶迎回家的妻子,而是一个大老板无聊时间的玩物,随意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