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没有药物可治,她只能褪去自身衣物,用身躯来给公主驱寒。好在公主的寒疾先前似乎是有人精心医治过,病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暖了许久,公主的体温逐渐回归。
今夜,听到咳嗽声小鸳速速赶来。
推门的那一刹那,小鸳大惊失色:“公主!”
雪白的云纹床榻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血液是从安垚口中吐出来的。
安垚撑着身子坐起,空洞的目光落在手背的血液之上。
她缓缓抬眸,声音虚弱的对眼前泣不成声却还为为她把脉的小鸳说道:“我命不久矣,盒子里有些金首饰,你……你带着它们走罢。”
“不……公主莫要胡说,小鸳陪着您,公主只是染上了风寒,怎会命不久矣?公……”
话说到一半,小鸳眼中划过一抹震惊欣喜之色。
“公主,您……您有身孕了。”
一句话让安垚死沉毫无生迹的心慢慢的跳动了起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神态,既是不可置信,又是复杂。
“我……”
0051 51 大庆国军队
安垚腹中的胎儿约有两个多月,她回想起两个月前,怀胎的那夜,正是她与叶染的新婚之夜,可她不是已喝了避子汤了吗?
小鸳给安垚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眼含泪水的劝慰:“公主,您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就当是为腹中的胎儿着想,也要活下去。”
安垚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失神的望着房间的一角。
她该怎么办……
在这冷宫之中,她的孩子如何才能顺利产。
抛开一切,若是让宇文镜知晓她腹中怀有叶染的孩子,他还会让她活着吗。
倘若将孩子生下,他还那么小便过吃一顿饱一顿,见不得光的日子。
许久,安垚苦笑着张口:“小鸳,你可能弄来堕胎药。”
“不可!公主万万不可,您真的忍心吗?”
安垚蜷缩在床榻一脸,细白的手捂住脸庞,瘦弱的脊背微微颤抖,泪水顺着指缝无声的滑下。
一声一声的抽泣,渐渐的变成嘶哑绝望的痛哭。
她怎会忍心打掉孩子,可孩子的父亲已经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