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父必有其子,重狞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庆帝早就听说他这个儿子在京国时混的相当不错,武艺高强无人能敌,他十分放心让重狞带兵攻打麟国,即使是十万铁骑通通死在战场,也还有百万大军在后备战。
这场仗,麟国注定毫无胜算。
深夜,
敌军攻到城内时,整个东宫已乱作一团,宫女侍卫抢了珠宝四处逃窜,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安垚怀有五个月的身孕行动很是不便。
娇白的面容被雨水冲刷反而更加白皙,惨白。
安垚扶着肚子跟着小鸳穿梭在人群中,躲避敌军,忍受寒冷。
她能挺过去,就是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儿能不能撑过去。
雨水浸透了两人全身,小鸳回头:“公主,穿过明夕殿,照婼园的假山后面有一个狗洞,钻过去便是宫外,我去引开前面的敌军,您找准机会往明夕殿跑。”
安垚抓紧小鸳的手,声音颤抖着:“不可,就算今夜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抛下你的。”
她已经失去了莲寰,不能再让小鸳为自己再而冒险。
小鸳眼眶湿润,泪水跟雨滴交融在一起:“公主,您是千金之躯,怎能为了我不顾自身呢,您的腹中还有胎儿,您更要好好的活下去。”
“莫要再说了!等前面的敌军离去,你我一起跑向明夕殿。”
两人躲在宫墙之后,一颗巨大的柳树遮住了她们的身影。
看着敌军走远,安垚抓着小鸳的手沿着宫墙而跑,突然,背后传来阵阵脚步,跑在最前的是当今太子,宇文锦。
“李安垚!!”
安垚回头的一瞬间,宇文镜被人从后扔来一把短刀,直重心脏。
嘭,宇文镜双膝跪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的刀尖,缓缓倒地死不瞑目。
彼时,数名敌军挡住了安垚的去路。
她像是一座冰雕,眼中看到的是许久未见的少年。
他身穿黑甲,踏着血水而来,踩过宇文镜的尸体,以一种安垚完全陌生的冰冷神态站在她的眼神。
少年手中的红竹对准她凸起的腹部,猩红的双眸眼底杀意疯狂生长。
“才五个月,你就怀上他的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