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担心先生,又凑过去反握住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覃赫皑抬头,冷硬神色一瞬间就疲惫下来:“那您怎样才满意呢?也要杀了他吗?”
什么?沐沐瞪大眼睛,忍不住的一抖。
“不然呢?已经被拍到了,不赶紧处理掉,你还想留着把柄?”
覃赫皑却继续说,“您到底怎样才会满意呢。”
阿雀忽然流下泪来,沐沐不知所措,直觉让他抱紧了先生他觉得先生现在很难过,所以他也很难过很难受,耳朵像被堵住一样什么也听不清了。
“父亲。”这是覃赫皑这些年来第一次叫他父亲,“我永远都无法让您满意的,您以后不要再过问我的事情,别再对我抱有幻想,行吗?”
覃老将军没带枪,转身要去拔身边司机的枪,却被司机躲开了,伞落到地上。
“造反了是不是!”覃老将军气得咬牙切齿,伸手往司机脸上招呼,司机生受了这一下,然后才按着枪退开。
雪落在覃老将军肩头,他胸膛起伏,瞪着覃赫皑。
“那是我的兵,哪里会让您开枪打我。”覃赫皑笑了一下,回抱住沐沐。“从小您就对我不满意,不允许我脱离您的预想一步,连养个宠物都要被您骂,做错了什么就拿小动物撒气威胁我,现在我养了Omega,您也要来掺和一脚。”
阿雀见过被打死的动物尸体和沉默无神的覃赫皑,这会儿死死咬着牙哭了满脸的泪。
覃赫皑说,“您累不累啊?管这么多,提着那么多线,多小的事都要在意。”
覃老将军手指着覃赫皑,“你”了半天没说出来话。
“今天是我生日您知道么?我今天就二十八了,不是八岁,早不是任您拿捏的年纪了。”覃赫皑又看向那个司机,“您觉得他是您旧部的儿子,觉得他听话好拿捏,可他从军校开始就跟着我,也和我一起上过战场,而您四五年没带过兵了,您觉得这会儿军部是您的人多,还是我的人多呢?”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撕破脸了。
覃老将军哪里会记得他的生日,他只是没想到覃赫皑真的的敢这样对他说出这种话,多少年都没人明面上忤逆他,嘴唇都气得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