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将近四个月没有睡个好觉了,此时的头晕脱力就像是为他准备的刚刚好的条件,导致了他的昏睡不醒。
醒来时是傍晚,赵景初睁眼便看到落在惨白被子上的橙黄色的霞光。
他动了动,只稍稍转头,就被脖子处的疼痛刺激得卡住了动作,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的脑子还在宕机,痛到有一瞬耳鸣。
“你醒了。”
嗡嗡不清的环境音中,一道声音穿破迷霭,与此同时一只手突然覆上他的额头。
“头疼吗?还晕吗?”
赵景初又睁开了眼,缓慢地朝身侧看去。
魏清澜倾身贴在床沿,手收回来的时候撑在床边,有些担心地轻握成了拳:“好像不烧了。其他地方呢?疼吗?”
昨晚赵景初没踩稳从九楼窗外滑落,幸好绳子系得规范,又有消防员及时采取措施,在他擦到八楼外平台时就已经停住。
他大概是力竭,一直昏迷不醒。医生做完检查后说他脖子扭伤外加双臂肌肉拉伤,但问题不大,魏清澜才算松了口气。
但由于受凉,赵景初从早上就开始发烧,魏清澜一直守着他打针,强撑到了现在。
赵景初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看着眼前一脸担忧望着他的魏清澜,好半天才用沙哑得有些失真的嗓音说:“没事啊。”
故作轻松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可见魏清澜没特殊反应,他又补了一句:“就脖子有点疼。”
他脖子上带着一圈简易的固定器,动起来很困难还有点滑稽。
魏清澜看了他一会儿,欲言又止后只说道:“我先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