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清澜拿着毛巾回来,她发现赵景初保持着她离开前的姿势,愣愣地看着镜中的他自己。
“你干嘛呢?不是说先……”
“清澜。”赵景初叫她的名字,很轻很轻,“我浑身疼。”
他本也没有完全康复,魏清澜是知道的。
“现在知道疼了。”她颇感无奈地走近,搞不明白他折腾什么,“请问你是怎么到这的呢?”
“不知道。”他竟是在思考一阵后认真地摇摇头。
魏清澜叹口气,打开柜门取出吹风机,往客厅走:“先出来吧。”
等赵景初在沙发坐好,魏清澜用毛巾兜头罩住他的脑袋,先大幅度搓了搓:“你出门前洗了头?”
“嗯。”
“现在这个天气洗了头就得擦干啊。”
“哦。”
他应下来,乖巧的模样,头随着她简单粗暴的动作轻轻晃动。
魏清澜现在脑袋是真清醒了,看着他突然想起件事来:“你今天下午去哪了?我看周哥都回公司了。”
他没说话,魏清澜也没那么好奇,并不一定要他回答,就没接着追问。
当毛巾擦到赵景初左侧头发时,他吃痛地“嘶”了一声。
魏清澜察觉到毛巾有点阻力,立马松了力道,弯腰俯近察看,发现他的耳钉针尖挂住了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