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沙发上跪坐下来,抬头看了看客厅的吊灯,对赵景初说道:“开手电筒。”
赵景初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调整了方向朝自己耳后照过去,刚好就是魏清澜需要的位置。
魏清澜捏住赵景初的一只耳朵往前扯了扯,轻柔绵密的肤感擦过他的耳后,带起他脊背与脖颈的一阵酥痒。
他感觉到她用温热的手指关节抵住他的耳垂,小心翼翼地将压紧的环扣打开。
魏清澜慢慢地将尖锐的针尖带出他的耳洞,血珠又冒出来,她将耳钉放下,拿毛巾先擦了擦血迹:“茶几下面有酒精棉片。”
赵景初弯腰,伸胳膊在抽屉里翻了翻,取出一包来,又抽出一片递给魏清澜,魏清澜却说:“自己擦。”
他耷拉着脑袋装没听见,手停放在半空。
魏清澜推了一下他后背,他岿然不动,手仍杵在那。
魏清澜有些不满地把棉片接过:“你是皇帝吗?”
酒精刺激伤口,赵景初下一秒就疼得缩起肩膀。
魏清澜囫囵地用棉片捏出他耳洞里的淤血,又让他取了一片,彻底清理干净。
她再去看他,他一直抿着嘴唇,脸色更白了。
她忍俊不禁:“行了。”
魏清澜又回房拆了条干净毛巾,递给他:“擦干点再吹。”
接过的时候,一直反应迟钝的赵景初毫无预兆地,连同毛巾握住了魏清澜的手。
魏清澜愣住,想收回却无果。
赵景初使了点力,她就跌坐在了沙发上,本想迅速起身,就被他突然靠近的冷温激得起了些鸡皮疙瘩,又坐了回去。
他迅速俯身贴近,与她隔着一点距离,倒没有显出过分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