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初拉她的手越捏越紧,失了力度。
最后他眼底的温度彻底消失,语气让魏清澜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我连一只哑巴狗都不如,对吗?”
他说圆满是哑巴。
这简直是往魏清澜最脆弱的神经上戳,她抬眼看他,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赵景初的呼吸在她冷漠而失望的目光下,逐渐变得急促。
即便犹豫了片刻,他最后还是咬牙说:“半残不残的狗,我早就看它不顺眼了。还想多听几遍?”
闻言,魏清澜气血上涌,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强忍住,没把巴掌落在赵景初脸上。
她开始拼命挣扎,甩开他的桎梏。
他还要上前来拉她,她推开,吼道:“王八蛋!你果然是故意的……你是故意弄丢圆满的!”
“你怎么能这么坏啊赵景初?你到底还干了多少坏事?”
赵景初猛然愣住,惊讶于她的指摘。
他心下觉得讽刺,一股无名火冒上来:“我干什么了?丢了一只狗你就觉得我无恶不作了?我早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也说了不怪我的,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为一只狗至于吗?”
至于吗?
魏清澜从来不知道,这三个字能如此尖锐。
屋内安静许久,每一寸空气都如紧绷的弦。
“哦,我差点忘了。”赵景初在沉默后恍然大悟般,露出极为邪气的笑容,“差点就忘了这狗是你和那个聋子一起养的。你舍不得啊?你到底是舍不得狗还是舍不得他?”
赵景初的笑让魏清澜熟悉到心惊。
那副样子分明和他高中最讨厌的时候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