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叫赵景初。
这个名字魏清澜并不陌生,她在听人背后编排方述时就已经听过。
她对赵景初的印象自然是不太好,除了因为蹲守几次发现他对方述态度冷漠以外,还因为那天他留方述一个人在学校。
这样的事方述看起来并不难接受,也不知过去发生过多少次。
魏清澜全程没有再往三班的方向看,只在领导讲话结束列队解散后,跑去离场处等方述,准备跟他交代一下运动安全的注意事项。
操场跑道上正在准备预赛的场地,赵景初在三班的观众席坐着,百无聊赖地看。
集合已过十几分钟,后面的班长说点名发现有几个人不在,其中夹着方述的名字。
三班的观众席视野很好,赵景初的视力也不错,所以他已是欣赏了好一会儿,扫过远处体育场一门时所看到的,角落里一男一女认真说话的画面。
他们不知道在聊什么,能聊这么久。
又过了几分钟,方述回到了观众席,特意来到班长身边报道道歉。
赵景初被身侧的殷梦龙拿手肘怼了怼,他不耐瞥过去,就听殷梦龙毫不避讳地大声说:“对聋子宽容点吧,集合口号听不见很正常。”
旁边有几人发出同样露骨的哄笑,这是他们的日常。
他们背后的方述也如常没有回应,赵景初只听见远离的脚步声。
赵景初觉得殷梦龙太无聊,不耐地准备回头继续看向底下的操场打发时间,余光却不经意扫过了正站在不远处过道的一人。
赵景初顿住动作,眼见魏清澜静静地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由于过道在两个班级的分区之间,人来人往,所以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可赵景初却感到她周身的怒火,正在一点点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