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今后每一年的生日,都要陪方述过。
方述现在回来了。不是吗?
赵景初翻了身,背对着魏清澜。
房间里弥漫着她的味道,这味道于他而言是安抚剂,可现在也难以抚平他的躁动不安。
太阳穴一直在狂跳,赵景初只能强迫自己闭上眼。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乌龟,把头埋在沙子里,自欺欺人地以为只要看不见,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
周日,一月二十三日,终于还是来了。
魏清澜每个周末都要睡到日上三竿,今天却很早就起了床。
赵景初自她去了卫生间洗漱就睁开了眼。
几天的折磨,他眼下乌青。
坐在床上许久,等最后一轮水声停了,他又躺回了被子,闭上眼睛。
魏清澜特意放轻了手脚,在窗帘遮蔽下显得格外昏暗的房间内,慢慢摸索到了床边。
赵景初感觉身下的床垫略有塌陷,一股晨起的气息袭近。
带着一丝湿意和凉意的吻落在他鬓边,一触即离。
“不是说要早起吗?还睡。”
赵景初迷迷糊糊地“嗯”一声,又裹紧了被子,像是真的没睡醒。
魏清澜摸摸他的头发,轻声说:“那我先起床了,去商场买点东西。你自己看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