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吃的,辣了才有味儿,我无辣不欢。”司马靖荣把羊肉倒进去,想起来还有点好笑,“咱俩第一次正面杠,可不就是为了味碟。”
黎邃想起旧事,也有点感慨,“我那个时候以为陆商是不爱吃辣,后来才知道他是不能吃。”
“哎,”说起陆商,司马靖荣倒是想起来了,“你俩后来怎么样了?你按我说的做了吗?”
黎邃嘴角浮起一抹笑,点了点头,“送了他一只钓竿,他很喜欢,爱不释手。”
“哎哟我就说嘛,”司马靖荣嘿嘿直笑,拍着胸脯自夸,“怎么样,哥们儿办事还行吧?”
黎邃只是笑,只有他知道,陆商并不是因为一只钓竿原谅了他,是他从来就没怪罪过他。
两个人吃到一半,黎邃接了个电话,是袁叔打来的,黎邃一看见号码,立刻心中一沉,浮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袁叔,”他急忙起身走到安静的地方,“陆商怎么了?”
“不是他,”袁叔道,“是左超。”
“左大哥?”
“是,左超今早带人去贸易区收车,遇上了刘兴田的人,两边起了冲突,那边报了警,左超脾气太直,直接拒捕,被赶来的武警押走了,现在人在看守所。”袁叔道,“陆先生应该在午睡,我打了电话他没有接,你们都熟,我想先来问问你的意见。”
“徐律师怎么说?”黎邃问。
“第一时间去交涉了,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事情很不好办,刘兴田等今天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人。”
“贸易区以前不是陆家在管吗?”
袁叔愣了一下,“呃,是……以前是我们的地盘,后来陆先生出让给刘兴田了。”
黎邃见他语气有异,忽然联想起一年前在郊外,他去找李岩的那天,陆商好像是说了什么,心中一颤,“是不是……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