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虞军长先开了口:“怎么样?”
“挺好的。”
问的没头没脑,答的倒还挺顺口。一问一答完了,又是一片安静。
团长挠了挠一头乱发,有些坐立不安:“那个,茶冷了,我给你烧热的去。”
他溜下床,急巴巴地走开。虞军长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了声:“王胡子”
“啊?”团长下意识地回头,随后全身都僵住了。
虞军长面色铁青地一步步逼近,右手捏着马鞭,鞭梢抖落在左手掌心,啪啪直响。
团长张口结舌地看他,眼见鞭子扬起来了,飞身一扑,将虞军长死死抱住,嚎起来:“媳妇儿嗳,我错了!我前两天想起来了,就是觉得没脸见你……”
虞军长眼眶狠狠一红,喉咙口就堵住了,随即仰头去看屋顶,努力将那股盈眶的酸热感吸回去。
片刻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丢了马鞭,回手抱住,低声说:“王栓儿,你个王八蛋!”
“那时给爆炸的石块砸到,脑袋上破了洞,差点没命,幸亏遇到个草药郎中,用偏方硬是给救回来了就这儿,好大一疤呢。”王胡子坐在床沿,扒拉开头发,把脑袋往虞军长面前凑。
虞军长与他并肩坐着,歪了头,还真仔细去研究那块旧伤疤了,看来看去,觉得挺像被硬物砸的。他用戴了白手套的食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疤痕,语带讽刺地说:“就这个洞,让你在床上一躺两年,连个消息也递不得了?”
王胡子讪讪地缩回脖子,“就躺了两个月……之后好像脑子出了问题,有点不太好使。”
“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