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遇做东不好让人久等,提前半个小时到达酒店,却在门口遇到了人,他背对着自己正在问服务生:“沈知遇沈先生的订位是在楼上吗?”
“宋总。”沈知遇开口,宋时樾便回过头来,在看到沈知遇的瞬间怔了一瞬,也只是一瞬,很快恢复:“沈总?”
“倒是我来晚了。”沈知遇淡淡点头:“包间在楼上,宋总请。”
宋时樾是外界对金融界以为的那种很典型的精英形象,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两人并肩而行,宋时樾的目光倒是并不怎么遮掩的在沈知遇的脸上停留了几次,沈知遇落落大方:“是我有什么不得体唐突到了宋总的地方?”
“没有。”宋时樾也坦坦荡荡:“只是沈总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沈知遇淡然一笑,错开身体请宋时樾先行进入包间。
这个晚上沈知遇一字未提沈氏,宋时樾也对投资避而不谈,他们倒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
谈及温柠,也谈及各自学生时代的趣事。然后他们意外的发现彼此有些爱好也有所重叠。
比如他们都喜欢丹麦艺术家PederSeverinKroyer的画作,都喜欢DarrenAronofsky的电影。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相见恨晚这个词不会再在当代社会上出现,今晚见到沈总,我倒是可以体会了。”
沈知遇浅淡一笑:“荣幸之至。”
饭局接近尾声,沈知遇接到了应晏的电话,他人现在在香港,也并不怎么打来电话。
但打来了,就不能不接,沈知遇看了几秒起了身:“抱歉宋总,我接个电话。”
“沈总请便。”
应晏倒没什么别的事情,只是问沈知遇为什么不回他的公寓,陪宋时樾说了这么久。
纵然兴趣相投,但里面未必就没有掺假的成分,商场上的真真假假都是为了生意,为了之后可能会用到的人脉,沈知遇倒不会因为这个良心难安,只是此时也难掩疲累。
“应总当时的话是你在深城的时间要我住在你那里。”沈知遇在洗手间镜子前看着自己:“应总若回来了,我今晚过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