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应晏轻笑了声:“我并没有质疑你专业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位躺在医院里早就该死却到现在都还没死的老东西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王律师明显被噎了一下,没说话。
“你在沈氏多年,又是他的好友,有些事情我只能来问你。”
应晏想了解的也不过是沈耀辉前前后后的安排究竟是什么目的。纵然在这一切都成定局的面前经过是什么已经显得微不足道。可沈知遇在他自己也并不知情的时间里到底受了多少委屈,被人当了多少次枪,利用了多少次,他总是要知道的。
只有知道了,才好还回去。
王律师不想说,应晏有的是办法让他说,他说过他会手段只是懒得用,此时他倒也不介意用上一用,威逼也好,恐吓也罢,王律师未必不知道应晏有可能只是说说而已,可说说而已的人有随时能捏死他的能力,这才是让人害怕的。
他说了,左右也和沈知遇猜测的差不多,为了保护小儿子把沈知遇推出来,告知小儿子公司若起死回生就让他回去接手。若不能,那份所谓的转赠就当不存在。
至于沈耀辉那个老王八蛋为什么会这么做,无非是沈知遇不是他喜欢之人生的孩子,对他没那么疼爱,也没那么在乎。
重要的是沈知遇手里有他母亲留给他的大笔资产,沈耀辉让沈知遇在那个时候挑起胆子,是想让他用他母亲的遗产来救沈氏,却不料沈知遇把自己卖了也未动母亲留给他的分毫。
俗套的伦理剧情,倒也没什么新意。
回程的路上,应晏问起了沈耀辉的情况,陈帆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他,一时之间竟不敢说,应晏看他:“怎么?怕我动他?”
“应总,沈耀辉虽然已经醒来,但已经神志不清,器官也都有衰竭的现象,怕是活不了多久。”
陈帆静默几秒还是劝了句:“应书记现在是关键时候,您还是不要为这种人脏了手。”
应晏闻言许久没有说话,陈帆战战兢兢不知该不该再劝,好在几分钟之后应晏到底是松了口:“去沈知遇家。”
“是。”
早九点,秦冕带着法务部来到沈氏,就沈氏无故罢免沈知遇一事表明了日安资本的态度:
“日安会给贵司半个月的时间,若沈总未能如约回到沈氏继续执行代理董事长的职务,日安资本将全额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