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透透气,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跟着。”
应晏接到陈姨电话的时候人刚到大院将车停了下来,闻言应了声倒没多少担心,推门下车的当下准备挂电话,却被这冬日里的寒风吹了一脸,于是他想起什么,问陈姨:“他出门的时候穿了什么?”
“一件针织外套。”
应晏蹙了眉:“拿件衣服给他送下去,不用跟着,他不喜欢。”
“是。”
应晏挂了电话,抬眸看了看眼前的房子,叹一口气,到底是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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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
应晏进了屋,张妈看见他却像跟看见鬼一样,急着走过来:“你回来做什么?首长这两天血压都高了不少,你回来不是找打吗?快走,等过几天等首长气消了再回来。”
应晏笑笑:“没事儿,我回来就是给他降血压的。”
应晏站在书房门口抬手敲了敲,来开门的是程秘书,见到应晏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跟应书记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程秘一走,整个房间的气压都瞬间降到了最低点,应晏早有预料倒也没怕,关了门径自走向房间的一侧,将墙上挂着的一根马鞭取了下来,那是爷爷早年当兵的时候留下来的,纯马皮制作,柔韧性好的甩人叫一个疼,后来觉得打儿子顺手慢慢就成了家法,爷爷走后儿子不用挨打了,倒成了孙子挨打。
可惜的是应晏没有要教训的儿子,也不可能有,这东西在他这里怕不是要失传。
应晏知道,父亲是真的动了气。不管是爷爷还是父亲,他们最容忍不了的就是小辈仗着背景和权势胡作非为,滥用职权,私自调动警力还有军队这事儿在父亲这里跟造反没什么区别了。
应晏没有不认,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做的欠妥。尤其是在父亲马上要回京的这个阶段,稍有不慎连累的可不止应家一家。
可他把沈知遇找了回来,所以就算再给他一百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应晏还是会这么做。
但凡事总有代价,应晏也愿意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