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记得之前有段时间应晏跟他在电话里说过沈知遇的状况很不好,几次寻死。
但现在他坐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侃侃而谈商场上的心计和尔虞我诈,他瞧不出和之前的沈知遇有任何的区别。
他还是那个他。
可应晏半个多月联系不上,再次见面后都快要认不出的憔悴不是假的,沈知遇是真的失控过,是应晏将他拉回来,医好了。
秦冕不合时宜的感慨了一句:“从来没想过应总喜欢一个人会是现在这个模样,我还是喜欢理智派的,像你这样,喜欢和不喜欢都不会在人前显露。”
沈知遇闻言顿了一下,看向厨房的方向,表情有些茫然,没人知道这一刻的他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秦冕是个听劝的,在晚饭之前迅速和沈知遇交接好,离开了别墅,没有去吃沈知遇口中「不好吃」的饭菜,沈知遇洗了手去厨房帮忙,应晏看他一眼,问:“累了?”
沈知遇摇摇头:“没有。”
“那是有心事?”
沈知遇盛饭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意识到应晏了解自己像看一张白纸,自己在他的面前几乎没有遮掩的可能,于是他也没隐瞒:“不重要,不是情绪上的问题。”
应晏懂的分寸,确定不是情绪上的问题便没有刨根究底。
很多事情也没有刨根究底的必要。
沈知遇拿到手机之后接到的第一条消息是坐在旁边的应晏给自己发过来的,一张名片,他不解的看向应晏,应晏没说什么,给他放了几条语音听:
“小舅,你是不是怕我跟你抢阿遇舅舅,所以才不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啊。”
“小气,不喜欢你。”
“你给我嘛,给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