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短暂地恢复了平静,少年垂着头,觉得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已经是最大的声响。
但很快,外头传来了陌生人的声音:“喂?有空吗?”他在和人讲电话,“给你看个好东西。”
少年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他垂着头,把自己沉入无尽的深渊中,在那里,除了纯粹的感官外什幺也没有剩下。
有那幺一会儿时间他觉得自己甚至像在睡眠中,他看不见,身体虽然酸痛却并没有实质损伤,快感透支了体力,思绪在残留的快感中若有若无。
然后时间就这样继续流淌。
少年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时间,他对时间的认知连同视觉一起被封闭。
而后四周再度变得吵闹起来,脚步声逐渐从外侧向里延伸。
靴子的声音。
“这还真是意外啊。”
“……!”
少年马上就认出来了,那声音正是先前他在公车上遇到的男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男人的声音已经靠得很近,随着声音,少年觉得他的视线一定已经粘了上来。
尽管他现在什幺也无法看到,但长时间被人欺压的经验已足以让他产生这种宛如通感般的联想,光听到声音就足以让他联想情景。
并且,身体也顺应着这想象而开始发热……
少年紧紧地咬住了口衔,等待着预期中的进犯。
然而臆想中的侵入并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