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长官大人知道,喻峥嵘的意思,是回去要狠狠操翻他。
小腹突地一紧,祁逸举起手边的杯子,咕嘟咕嘟的喝下了一整杯冰水。
不远处,忽然有个狱警小跑着过来找老孟,耳语了几句之后,老孟示意他稍等。
“长官,今天的例会本来是排在这会儿开,”老孟走到祁逸身边,恭敬的请示道,“您看是不是叫他们再等等?”
每个月一次的例行工作会议,有事没事总要扯一会儿。见下半场球赛还没开始,祁逸看了下手表,吩咐道:“我现在过去这里别撤,一会儿就回来。”
“是,长官。”老孟随即一手撑开遮阳伞,把祁逸送回了办公楼。
会议室里,其他狱警们已经枯坐了好一会儿。忽然间大家听见推门声,眼睛俱是往门口看去。
祁逸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坐下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快点,我还有事。”
众人听他这么说,自然不敢磨蹭。按照议程,右手边犯人管理部的部长当即递给他一份文件。
“长官,今年的减刑审理从年尾提前到了年中,这是我们酝酿要提给法院的减刑名单,请您过目。”
减刑不是小事,监狱里多多少少人都盯着几个有限的名额。犯人之间,狱警之间,每年因此而起的龌龊事不计其数。一份“酝酿”出来的减刑名单背后,往往藏着无数看不见的利益斗争。
但是,最后的决定权,向来只在监狱长手里。
祁逸随手接过来,只看了一行,脸色大变。
手腕一抖,他把减刑名单扔到了管理部部长的脸上。
“喻峥嵘?他凭什么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