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刚才在他怀里来回磨蹭的人是别人。
有时候林意深确实想用手撕碎她这圣女的外衣,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邪祟的东西。
临洲只有一家射击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但到了这个时间,里面也基本没有人,只剩下前台里那个值夜班的年轻男人。
前台很意外于他的深夜到访,调出林意深的磁卡和钥匙递了过去,“今天这么晚啊,林先生。”
“嗯,突然想过来。”林意深朝前台客气地点了点头,“辛苦了。”
“应该的,要帮您拿一瓶水吗?”
“可以,我先去换衣服,等下出来拿。”
“好。”
林意深是这里的常客,有专属的更衣室和储物柜,所以他之前放了两套运动服在这,省得每次来都要拎包。
他从容地走进更衣室,随手将外套扔进脏衣篓里,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花园月下,女人楚楚可怜的愧疚神色:
“毕竟我之前根本没有机会穿……抱歉啊,小叔,给你添麻烦了。”
确实,林璟明之前非常不喜欢白清泠穿着旗袍见人。
有一次白清泠只是在家里穿了一下,被他那天提早回来不小心看到,林璟明脸色就很不好看,直接拉着她上楼把那件旗袍换了。
个人更衣室里,方才还寒凉的空气中此刻已涌动着一股燥火。
他靠在储物柜门上点了根烟,尼古丁在此刻却带不来丝毫慰藉。
掐灭香烟,林意深径直走进淋浴室。
出来的时候,前台站起身来把水递给他:“反正现在也没人,我帮你换枪吧,要不然我都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