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陷入恶梦他抱着自己耐心哄了许久,正旦那日送礼她后来听闻其他官员除却要事都未见他一面,由东宫太子家令代为招待。
若是温和宽厚的长兄,柳蕴初不会感到意外,但放在宿准身上,细细串联起来,就有些让人不得不多加揣测了。
许是被直白探究的目光所恼,宿准面带厉色地钳住起怀中人下巴逼近她山涧溪流般清澈的眼眸,傲然冷笑:“孤敢说,你可敢听?”
怀中女子唇角微勾讽刺一笑,在此事上毫无往昔惧色:“事到如今,敢与不敢还有意义?”
有些事没发生前可以退避三舍,什么都发生了,捂起耳朵装聋子自欺欺人反而会被动。
宿准没想到她执拗地要问个清楚,假借说辞他又不愿,可心意诉诸于口……
在柳蕴初屏气凝神之际,二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短缩,五官冷峻的男子咬住她的唇瓣粗暴地啃咬起来,她吃痛的想要推开宿准却被牢牢抓住手,全然拢在对方手心。
属于太子的气息无孔不入,沉沉地笼罩在她身上纠缠着呼吸急促起来。
唇间松开片刻她有些晕乎地听到耳畔有灼热的字句入耳。
“孤希望,出征作战,你同孤率领三军驰骋疆场,在内庙堂,你担起宗室之责辅政在朝。”
他的表情埋没在她的颈边,冷厉而郑重道:“为兄想要你一直在身边,青史留名你我同在。”
出生入死,出将入相,这并不是件轻松事,然而能获得的权力与自由也是其余封王公主所没有的。
柳蕴初愕然,如今还活着的封王公主无一例外都是领着闲职,手中并无多少实权,其中种种皆有太子缘故。宿准对她说出这番话,不论真心几何,都是很难得的。
不过短暂的吃惊后,被揽在怀中的人敛去异色,语气转而调侃玩味:“皇兄就不怕有一日我想同你一较高下?”
她的胆子自回都城开始果真愈发大了,对他亮出兵刃不说,现在都敢明目张胆地说出这个话了。
宿准拉开些许距离看向她许久,粗糙的指腹抚着她的脸侧缓缓道:“未尝不可,但争权夺利并非小儿玩闹,更无让渡一说。你有此心,就要想好作为东宫的敌人,落败的后果是否能承受。”
这并非威慑,而是冷酷的利弊分析,也是肺腑之言。
几番争斗洗牌,太子的身后已站着包括兵权、世家等众多拥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