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温泉在侧,暖雾缭绕,却撼动不了半分对方侵入骨髓的冷。
她不自在的联想起刚刚梦里挤入腿间,如骨附蛆的冰凉触感,自动描摹出的画面太过令人危险地躁动。
单膝跪着的女子在空无一物外袍里不自觉试图夹紧双腿,还未擦干的水意混合着幽密不断吐露的液体沾湿紧贴阴阜的布料。
屈身在前的师父传来一声如银针落地的笑,极轻,极暗。
“那你为何从不像凡间弟子一样依赖师父,为何现在不肯目光坦诚地看着为师?”
前一个问题好答,后一个……
摩挲着颈侧的冰冷危险让人总是分散注意力,她轻舔感到干燥的唇角,眼眸回转落在那在水雾浸透的俊颜。
他脸侧的银发摆着完美的弧度还在滴水,她也不由跟着水珠的滴落吞咽口水。
她像是落入对方的心理暗示,竟真觉得自己有些不坦诚的想法。
但不过一瞬,女子就切断了干扰的思绪:“弟子尊师重道,谨遵非礼勿视罢了。”
银白的发丝泛着湿冷的光泽顺着衣裳披散在二人的下摆交汇处,其主人像神圣的神像弯起一丝弧度,语气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尊师重道?嗯?”
柳蕴初无端神经一紧。
“是指会对为师有反应的尊师重道?”
冷凉的发丝贴上脸颊带来湿漉漉的触感,他在无法行动人的耳畔低语,有着抓住破绽的玩味,一击必中的冷酷。
柳蕴初望着隐在朦胧雾气中的建筑顿时眼眶泛红,一声微弱的轻吟慌乱地从喉咙发出。
“嗯……师父不可以……”
空荡的外袍下散着寒气的长条物体附着细密鳞片挤入水意连绵的腿间,尖端一下将女子谎话戳穿。
近侧的池水映出高大的彩衣人屈身环抱着半跪的娇小女子,手轻轻抚着对方的头顶,看上去像是一个宽慰晚辈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