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居心不良,但教的本事是实打实的。
他还是潞国的国师,她还不想全境通缉与一国为敌,别真给她整死了。
锦袍女子刚扶稳战损版的师父,一条冰冷的蛇尾悄然绞上她的双腿,沉重的上半身压靠在她的肩上。
怒意在她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的举动中终是化作一叹。
森冷的轻吻印在额头。
“逆徒……叫为师怎么放得下你。”
被蛇躯绞紧的女子僵住,不好,该轮到担心自己了。
对于国师而言蕴初在此间动用秘术其实是误打误撞有利于他。
宿准与他同源同体,双方实力始终处在平衡,加上在宿准的意识内他会受到很多限制。
他无法真正攻击到宿准唤醒他的意识,打破塑造的幻境。
但蕴初作为第叁方介入,这一举动让他吸走了大量杂糅宿准法力的灵炁。
不用国师出手,宿准就会出于自我意识戒备慢慢从这场存在许久的意识幻境中苏醒。
可小徒弟什么东西都学,不顾安危的胡来却是让立在雪雾中的人头一次感到差点失去的后怕和心惊。
她到底在寝殿里还学了多少这样危险的东西?
想到此怒意重燃席卷了那与雪色交相辉映的银眸。
被扔回云泉池的柳蕴初软话说尽,可那挺拔立在水中的人影一言不发,阴冷得可怕。
自知大祸临头,她瑟瑟发抖裸着肩没在水中望着师父慢条斯理的褪去外裳,露于浅水的上半身精干毫无一丝赘肉。
银发男子在她紧绷的神经中沉着苍白容色缓缓从池边诡异地飘来,柳蕴初被水下的蛇尾绞得半分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距离越来越短。
“师父……”她小声叫着,看上去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