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厨房间里,热气氤氲,林鸢也不想在这样无处可去的夜晚再沉迷工作,江随开始动工的时候,她便也一起帮忙。
砂锅里咕嘟着滑肉汤,江随闲聊般,状似无意地问起:“这两年,怎么没再尝试恋爱?”
林鸢摘豌豆尖的手一顿,默了两秒,直言不讳道:“被很好的人喜欢过,要求总会变高的。”
江随处理小排的手都僵了瞬。
一阵涩麻从指尖蔓延到心脏,又皱缩得他胸腔里闷痛阵阵。
那个很好的人,总归不会是在说他。
一定是冰冻过的食材,冷到了他的手指。
江随闷不吭声,一刀剁下去,砧板上的小排活了似的蹦了蹦。
又一刀,小排起舞。
林鸢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些想笑。
可能是昨天工作时的江随,太成熟稳重了,和此刻拿小排出气,浑身上下散发着点儿幼稚小男生意味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个。
她忍不住微微偏垂开脑袋,抿住唇角,手上动作没停,无声缓了会儿情绪。
其实江随来的那晚,她看见他发烧,也是有些害怕的。
她虽然嘴上说,让他相信科学,可这种事,哪有万无一失。
她那时不由自主地祈祷,祈祷他不要有事,只要他平平安安,其实许多事……都可以商量。
可他现在活得如此朝气蓬勃,况且,她也没指名道姓拜了哪路神仙,没人知道,那这件事,就当算了吧。
晚饭时,谁也没提要喝酒。
林鸢热了两瓶豆奶,给了江随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