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明明没有做错,明明是本宫逃了学。”
“我是您的臣子嘛。”
“我是您的臣子,不该叫您为难。”
……
秦玅观又想起了那张玉兰花浸湿的纸上写下的诗句。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偏偏是她早早走出了那个春日,唐简那样聪慧的人却永远地留下了。
“她可曾留什么话给我……”秦玅观的语调沙哑了。
唐笙摇头:“不曾。”
秦玅观阖眸,突如其来的晕眩促使她下意识撑住了妆台。
“什么都没有么。”秦玅观鼻息发沉。
唐笙再次回忆,低低道:“不曾。”
喉头卡着千言万语,可再多的话也只是徒劳。
秦玅观歉疚,悲痛,诧异,数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叫她感受到灼心闷痛。
“忠臣……”秦玅观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落,好似被抽去了力气,“忠臣……”
唐笙扶紧了她。
秦玅观终于立稳。
“愚忠……”秦玅观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