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语气平淡,看起来对被罚跪这件事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贺成江默了默,手掌探入被子抓住了纪砚尘的膝盖,惊得对方一颤,微微瞪大眼睛:“你做什么?”
“别动,给你揉揉。”
贺成江轻轻揉着他的膝盖,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料传递到皮肤,竟让纪砚尘感到滚烫。
。
任由纪砚尘如何不愿,贺成江还是让人换了新的药来,亲眼看着他喝得一点不剩了才罢休。
看着他将空碗递给外面守着的与归,纪砚尘十分不满:“你真是太放肆了,普天之下也没有敢如同你一样逼孤的人。”
他言语抱怨,语气上听着倒更像是在撒娇。
贺成江走回来,拿浸了冰水的帕子给他敷脸,对他的抱怨不为所动:“你要是别让自己受伤,我也不会这样对殿下了。”
纪砚尘轻哼:“孤若不去怎么让孤那四弟安心?又如何让陛下下定决心?”
“你做了什么?”贺成江挑眉。
他只听说纪砚尘受了罚,却不知道纪砚尘到底为什么受罚。
“孤那四弟想着拿孤当刀,想要入朝堂,孤怎能不如他所愿。”纪砚尘冷笑,眼中尽是嘲讽,“更何况陛下犹豫不定,说不准真会拒了联姻,孤当然要去添一把火。”
贺成江从他言语中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想起刚才与归在外面说四皇子来过,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四皇子,好得很。
纪砚尘见贺成江脸色不对,以为他是在生气自己去找罚,语气缓和下来:“孤没事。不过是小跪了一会儿,禁足什么的就更不用在意了。”
贺成江想了想便明白了纪砚尘这么做的理由。
这既是要推安帝做决定,也是为了给他自己留下好名声。